每天步行20,000步左右，今天在Kinderdijk骑行2个多小时，其实我们是来欧洲锻炼身体的！

体能崩塌发生在巴黎第四天，一早我们去了凡尔赛宫。然而凡尔赛宫并没有如期开门，原因是工人在罢工……没想到在皇宫里面工作也会不高兴。乘地铁+郊区火车无功而返，直接来到埃菲尔铁塔。这里倒是还在迎客，可是队伍好长，我们在塔上两个观光台的时间加起来不到20分钟吧，整个排队上下用了三小时左右。体能就这么被拖垮了。之后就是适当购了一些物，去了军事博物馆，看到了拿破仑的墓。场面非常之大，规格之高，可见拿破仑在法国的历史地位应该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今天一早由于iphone闹钟设置失误我们起晚了而错过了7:25分的Thalys火车。到了车站我们找到窗口改票，可是因为是在NS International网站买的而不是在Thalys网站买的，所以不可以窗口改。我只能给NS International打电话，居然有人接听！（这可是周六的欧洲啊。）电话里的人说今天后面几趟车都订不到座位了，最早的是下午5点钟了。我开始绝望，最后让客服把票给取消了，只能退50%。99 euro就这么损失了。然后我去Thalys窗口打算重新买票，然而我没有想明白，既然NS Internationa说没有座位了，就算是在窗口，也还是没有啊，而且窗口的妹子说今天全天都没有了，因为昨天好像Thalys火车出了什么问题，积压了很多人改乘今天的火车。“有local train吗？”“国际旅行没有local train。”不过妹子最后可怜我，跟我说，可以去下一班火车的站台上问工作人员，如果他们觉得车上还有位置，就可以让上车。只有破釜沉舟试试这条路了。

结果就是，大概有10来个跟我们一样的，不是错过上一班就是买了昨天的票没走了的乘客，列车员大手一挥，上了后面第二段火车，只要是没有人预定的座位就可以坐。我们终于上了8:25分的火车！总算不会滞留在巴黎了，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的票其实刚刚被取消了……虽然我们手里还拿着打印出来的车票。于是从巴黎到鹿特丹的一路我和W大人都在揣度：什么时候来查票？怎么跟列车员解释？要不要装傻？补票的话我们这次一共损失多少？想着想着就从巴黎已经到了布鲁塞尔……之后又到了安特卫普，然后是鹿特丹。列车员并没有来查票！相反，一上车还给每人一瓶矿泉水！我和W大人诚惶诚恐的一路都没敢喝这两瓶矿泉水，下车时候把它们战战兢兢装在了包里。

下车时候车上广播说，请带好车票，鹿特丹出站要验票。出站的轧机要扫二维码。我们旁边一个中年女士没扫过，我心里就暗喜，看来是很容易扫不过啦。结果，W大人扫码居然通过了！我们的票居然还能用！实在是有惊无险的一程啊。我和W大人再次感叹，欧洲的基础设施管理真是像筛子一样啊……中国能够载着这13亿人春运、坐高铁，管理能力实在是已经很好了。不过可能欧洲人对这些基建设施收费没那么在乎，本来就是服务老百姓的，欧洲整体福利又高，不在乎这一点儿搭顺风车的情况了吧。

鹿特丹果然如我同学所说，城市非常新，没什么历史感。据说是二战时期被德国炸平了，所以一切都是新建的。Kinderdijk风景非常优美，河上有不少帆船，河岸上的人家都是很漂亮的cottage，茅草做屋顶那种。路上行人很少，遇到了大都会跟我们打招呼，非常友善。骑行了2个多小时，看到了风车，很多牛羊，还有白天鹅。荷兰的自行车大都是公主车型，但是基本都带变速，除了座椅很硬以外，很好骑。我还是人生第一次骑变速车呢：）

晚上回来在城里散步，人真的非常少，虽然是周六，店铺7点多也都关门了，只有餐馆还营业。不像巴黎，爱丽舍大街上的H&M居然每天营业到夜里12点。

今天上午先去了Cluny教堂/博物馆，它以收集中世纪文物而闻名。里面有一个展厅都是巴黎圣母院的一些残缺的柱子和石刻，其中就有昨天提到的，被当成法国国王的犹太教国王的头像，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Cluny博物馆出来，路口就是一个叫Album的漫画主题店，里面有丰富的欧美和日本漫画书，手办，纪念品等等等等。手办都价格不菲，看来都是有版权的。：）这个漫画店里面其实只有很小很小一部分是给孩子看的漫画书，剩下的都是成人漫画，还分不同genre的section，有科幻的、惊险的、幽默的、色情的等等。我排队交费的前面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先生买了至少7-8本漫画！我看来看去，最后买了一本现代漫画形式讲解弗洛伊德理论的小书，虽然是法语，但是很有代表性。

蓬皮杜美术馆里面都是现代艺术作品，有不少马蒂斯和毕加索的。还因为一个特展认识了一个活跃在上世纪的有1/2华裔血统的画家，Wifredo Lam 林飞龙。我觉得现代艺术可以有力激发像我这种普通人的想象力。和欣赏古典艺术作品之后得到的纯美的浸染不同，现代艺术带来的愉悦感更有跳跃性和瞬间爆发力。可能是因为我们很难欣赏和认同所有的现代艺术作品，因此当在某个转角忽然看到一幅能够和自己发生共鸣的作品时，精神愉悦是突发的、断续的。

 

下午回到旅馆休息片刻，我们又去了圣心大教堂。本来都想skip掉这个景点了，没想到却有意外惊喜——正赶上6点钟的弥撒。不到10人的修女唱诗班边弹奏键琴边清唱，优美的歌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下，真的可以洗涤灵魂。宗教在西方的力量确实是我们在一个无神论社会主义国家长大的人无法体会到的。在欧洲，有这么多保存完好的远至中世纪的教堂如今仍在使用，几百年来不断的歌颂和重复着基督的教义，历史和宗教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对于信徒的精神影响力是巨大的。坐在这样的穹顶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蜡烛燃烧的气味，耳畔回绕着悠扬的唱诗，环境所传达给个体的权威性是不容置疑的。

今天总算见识了巴黎时晴时雨的脾气，真是前一分钟风雨交加，下面一分钟就艳阳高照；穿着外套冒汗，不穿外套又觉得冷……

早上出门前幸亏查了查Google，结果发现很多博物馆周二都闭馆。于是临时改变行程，去了8点就开门的巴黎圣母院。由于没能说服家人排队登上阁楼，算是个小小的遗憾。地面的部分没太多惊喜，不过看到了这座教堂从最早的12世纪开始修建到后面不断加盖扩展的示意图，哥特式建筑也就成形于此时的法国。另外解说里面说到，这座教堂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有不少地方被野蛮破坏，比如一排犹太教圣徒的雕刻被鲁莽的当成了法国国王的雕像，都被破坏了。我和W大人相视一笑，这场景听着耳熟，看来天底下的革命伴随着都是不理智的破坏。不破不立，来不及想太多。

从巴黎圣母院出来，天放晴了一会儿，一边透彻阳光一边无云慢慢退去下的塞纳河真的美极了！塞纳河两岸的街区都很小，我们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另外一个著名的中世纪教堂，Saint Severin. 导游书上说它是哥特式火焰装饰的完美典范。实际上比较吸引注意力的就是现代风格的彩绘玻璃和螺旋纹的立柱，古典与现代的碰撞和突破发生在了这样一座古朴的中世纪教堂中，十分有趣。

 

之后我们根据天气的变化，临时安排行程，便开始了陵墓之旅。先是来到了先贤祠，这里主要是法国历史上的一些重要人物的安葬地，我们所能辨识出的只有导游手册上面标注的如伏尔泰、居里夫妇、卢梭这几位。另外还看到了拉格朗日，华苏老师教的微积分实在是很痛苦的记忆。下午最后去了拉雪兹神父公墓。公墓太大了，以至于体力耗尽，只看了王尔德和肖邦的陵墓。法国的陵墓很多都是一个家族共有的，盖成一座小教堂的样子。看到一些石碑上有新的镌刻，或者一些本身就是很新的墓碑，想必这里一直还在使用中的。

  

途中还经过了巴黎植物园，博物学家布丰在这里做了很多工作，据说还有一个他生前经营的书店，但是我们没有找到。植物园露天部分其实比较一般，可能大温室里面有珍奇品种吧，露天的花园我觉得远不如爱丁堡的皇家植物园。

距离第一次踏出国门10年后才来到少女心目中的宇宙中心——巴黎。

第一天就直奔宇宙中心的核心：卢浮宫。然而，在看过The Met Museum, 大英博物馆等等之后，居然还可以边走边吐吐卢浮宫的槽。其实主要就是参观人数太多，据网上的数据显示，2014年有900多万人参观了卢浮宫，相当于每个开馆日有近3万人参观。而法国人的管理意志也就那么回事儿，安检啊，查票啊，禁止闪光灯拍照等等，就是那么个意思，没有办法真正管理起来。所以我很好奇每年由于游客造成的文物艺术品的损失能有多少。

另一个槽点在于英文的缺失。在数以万计的展品中，大多数是只有法文标牌的。法国人的自恃足可见一斑，大有一种“爱看不看”的意思。但是从知识传播的角度来看，实在是不利于人类文明的广泛传播和扩散。而对于中国人来说，想要了解这些展品的故事和意义就更加困难了。因为卢浮宫博物馆没有中文audio guide！任天堂赞助的导览机中有日语和韩语，却没有中文。真是太让人意外和失望了。网上的官方Louvre app也同样没有中文。说到导引和app，里面并没有推荐的游览路线和主题，只是简单的走到哪里讲到哪里而已。所以只能说，卢浮宫作为全球最受欢迎的Top 1 博物馆，对普通公众的服务做得真是太少了。

尽管十分受虐，可全世界的游客还是蜂拥而至。我想原因只可能是一个了：她的藏品真是太好了！今天最喜欢的部分是罗马时期的雕塑，好几个镇馆之宝也在其中。结合其他裸女油画作品来看，真的只有人体的美才是最生动的有灵魂的美，耐人寻味。欧洲瓷器部分也很精致。很多Delft历史瓷器上面都生动描绘了中国的人物和花鸟，十分有意思。荷兰手工艺人的模仿能力真是令人赞叹！还有一些意大利时期的瓷器，造型巧妙，色彩鲜艳，我觉得其技艺也绝不比中国瓷器差。另外还见到几幅大约在18世纪的油画，是画家有机会跟随当时的探险家去北极探险，画出了有极光映衬的雪山探险场景，在各种印象派的乡野风景和人物肖像中显得那么的新潮，极具现代风格。然而独家题材并没有这位画家一举成名，最后我也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可见，技巧和思路比内容更重要。

   

最后令我十分着迷的就是中世纪法国雕塑，那种带着僧侣斗篷的各种雕塑，或者是国王王后双手合十的墓碑人像。这些雕塑让我想到了West Minister教堂里面的很多墓冢，也是类似的姿势。极具神秘色彩，让我产生了好奇和恐惧的情感。稍后可以找些中世纪欧洲的书来读读，增进对这个时期的了解。

 

 

绝对是迷失在比利时。

这个季节荷兰的气候就是早晚凉中午热，温差巨大，应该是十分适合多肉植物的生长增色。清晨的雾霭非常重，要到快正午了，太阳高挂才放晴。而我们的旅程也在接近正午时分开始了戏剧化的情节——前方铁轨上有列车坏了，所有乘客都要在Roosendaal这站下车。后面的广播就听不太清，反正是跟着人群下了车。问了卖票处，说要等把坏了的列车从铁轨上移开才可以通行，最快也得是下午1:40分了。后来随着人流发现了Intercity公司调度来的大客车，可以免费把乘客送到下游的一站，继续火车。可是车站的人是越积越多，也没有多么文明的秩序，好歹等到了第4/5辆大巴车到才算上了车。坐在大巴车上就过境来到了比利时。一个很小很小的火车站，Essen。我们的火车本来是不经过这一站的，现在的临时列车也就从这里出发继续南下去Brussels。

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坐到终点了，列车员广播又响起来，声音自己都很无奈，说：“计划又变了。”现在这趟车只能送大家到Antwerp，安特沃普，这个出发前我还没听过的城市，现在就变得如此重要，途中一再被提起。Antwerp车站的确是个比较大的枢纽，而且车站也很美丽。在这里又换了一辆Intercity列车，才算是终于到了Brussels. 而比铁轨事故更加离奇的是，从Amsterdam车站，到Rotterdam车站，到Roosendaal, Essen, Antwerp，所有的车站进出都没有验票，列车上没有查票员，中间大巴车接驳也没有人看票！欧洲套票看来真的很容易，难怪电影里面会有小孩子坐上个火车就离家出走了，因为确实很容易白搭车啊。

在Brussels停留了4小时不到，W大人原来有拍照集邮的爱好，走马观花拍照留念。只是我们这一路都是拖着行李箱在暴走，真是辛苦自己又心疼箱子……

到了巴黎就又回到了大城市的情形。总还是我们比较熟悉适应的。

今天上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航海博物馆，是以前海军的一个仓库，后来改建成博物馆，设计师在中间的大庭院上面加了一个钢结构的玻璃顶，变成了大厅。国家博物馆的游客大厅也是这样的设计，在古老建筑的庭院中加盖玻璃顶，采光充分还拓展了原有建筑的容客空间。航海博物馆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里面的设施非常完备，高科技手段结合精巧的设计，可以帮助游客，尤其是小孩子，了解知识。比如有个电子触屏嵌在一个铁皮水桶里面，拎起这个水桶就激活了屏幕，然后就可以像玩游戏一样，掷筛子，在标记好的展厅里面走到不同的展位，回答问题，继续下一步。在船模展厅，有个可以移动的液晶显示屏，推动显示屏对准某个船模，屏幕上就有详细的讲解。总之，小小的博物馆，在很多细节上体现了管理者的用心之处，结合科技工具，生动有趣的传达了知识信息。相比之下，北京的中国科技馆技术还停留在80年代，管理者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信息是否传递出去，更不用说如何更有效的传递信息了。上次在英国的伦敦和爱丁堡，我们就十分喜欢他们的科技馆。可以说，发达国家的科技馆是科技和人文情怀的充分结合。

Gassan钻石的简单游览很有意思，了解了钻石4C的分类。不过最后看来看去还是没有买什么。我觉得对于奢侈品如果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就说明不是真的需要吧。

上午在航海博物馆逛了很久，下午到了国家博物馆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随便逛了一下就被工作人员赶着关门了。这里的重要馆藏就是印象派绘画作品。因为梵高的作品都在梵高博物馆了，所以国家博物馆的重中之重就是伦勃朗。伦勃朗也确实是Amsterdam人，在市里面还有一个他的故居。见到了“夜巡”的真迹确实震撼，画幅很大，被放在专门的展厅中，连展厅的建筑设计都是围绕着这幅画为中心的。另外一个镇馆之宝就是维米尔的“倒牛奶的人”。这幅画不大，前面围了有20来个游客，想必之后要拜访的卢浮宫恐怕只有更甚之了吧。

博物馆里面有很多荷兰特色的展品。比如doll house，或者叫迷你屋，是100多年前贵妇人打发时间的作品，事无巨细登峰造极，其造价据说可以买一幢当时的大house！看完的感觉就是：荷兰人真会玩！另外一个很大的section是Delft porcelain. 荷兰人是经由航海接触到了中国的瓷器，而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出了有自己特色的青花瓷器。很多都是一大块瓷板上用蓝色绘制了一幅幅精细的绘画。最后还有一个小展厅介绍Miffy的作者Dick Bruna。介绍上面说，Bruna先生自己说：“I saw Matisse, and came up with Miffy.” 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怎么也想不到野兽派的创始人马蒂斯可以激发出可爱的Miffy兔啊！我想马蒂斯自己看到了Miffy兔的话也会忍俊不禁吧：）

  

国家博物馆非常赞，只是时间有限，只是看了精华作品。想到之后还有卢浮宫，就觉得还不会太遗憾，让更多艺术品来的更猛烈吧！

经过十小时的飞行，落到Amsterdam的时候是清晨5:10分多。可能因为是夜班航班，海关入境人很少，是我经历过入境人最少的情况，一共4个关口，队伍就排5-6个人。出了机场天还没亮，空气清冽。Ams的公交车并不便宜，从机场到旅店10站地，单人票价5 euro。等折腾到酒店，天也就亮了，Ams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超级整齐划一。这里的街道都很窄，临街的房子都是几乎一样的建筑风格和色彩，一排排有如复制粘贴般规整如新。巨大狭长的窗里透出星星点点的昏黄灯光，令人十分向往。街上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时有见到Tesla，还有不少充电桩，上面都连着正在充电的汽车。看了欧洲这里电动车普及率是很高了，考虑到他们的人口基数来看。

上午沿街逛了好几个景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老教堂。外面看上去一点都不老，但是进门之后别有特色。教堂的屋顶都是木结构的，地砖上很多都刻有过世者的名字和徽章，这座教堂曾经埋葬了近16,000人，后来遗体都被转移了，但是这些地砖还保留了下来。其中，伦勃朗的老婆也葬身于此，教堂还专门用个牌子标示出来。

  

下午去了梵高博物馆。许多以前画册里印象深刻的作品都看到了原作，而且经由博物院的编排，更了解了梵高那些扭曲的松树、遒劲的笔触等风格是主要是他最后饱受疾病折磨期间形成的。而我当年一眼就不能忘却的乌云和麦田，据说很有可能是梵高最后的一幅作品，可见期间所传达的情感是多么的厚重！

博物馆同期还有一个蒙克和梵高的对比展，看到了“呼喊”的真作，其实色彩非常冷，比我在美国时候挂在书桌对面的那副海报画的色彩暗淡许多。那副海报画有鲜艳的红色和灰黑色对比，表达了一种冲击力。而今天看到蒙克本来的原作，则感受到的是120%分的压抑，压到窒息，都快没有了呼啸的力气和勇气。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那副红色调的海报，有一种触底反弹的爆破力。

运河边的花市非常棒，种球种类繁多，郁金香品种非常齐全，可惜没法带回去，带回去在室内也不好养。最后我买了一个牵牛花的新品种，心想着这个应该可以养活吧。